赫拉迪克从没有审视这部荒诞的悲喜剧是否委琐或精彩,严谨或疲塌。从剧情的简单介绍中可以看到,虚构的方式最适于掩盖缺点,发挥长处,有可能(用象征手法)复述他一生中最主要的经历。第一幕和第三幕的某一场已经写好;由于剧本的格律性质,即使原稿不在手头,他也能不断地推敲修改那些六音步诗句。他想,还差两幕没写,但他很快就要死了。他在黑暗中祈求上帝。 我好歹还存在,我不是您的重复和疏忽之一,我以《仇敌》作者的身份而存在。那部剧本可以成为我和您的证明,为了写完它,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。世纪和时间都属于您,请赐给我一年的日子吧。 那是最后的一晚,最难熬的一晚,但是十分钟以后,梦像黑水一样把他淹没了。